在劇場被「隔離」期間,我常常會想到「重遇」一詞。三年共桌的意念最早出現在戲劇活動被叫停的時候。一齣電影的畫面首先在我腦海裏浮現,那是路易‧馬盧的《與安德烈的晚餐》(My Dinner with Andre) (前進進曾於17年前做過讀劇,由我與吳偉碩及當時尚未出家的彭家榮演出,當時譯作《安德魯與我同桌》)。電影講述坐困藝術圈的編劇Wally與探索歸來的導演Andre的一席話,電影幾乎是與真實時間同步,描述了這兩位創作人在紐約一家餐廳內一晚的對話,由生活談到劇場,由劇場談到修行,再由修行回到創作的初心。《安德魯與我同桌》不算是甚麼電影經典代表作,但在如我這些成長於八十年代的劇場人心中,它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。